Thursday, March 29, 2007

打工之工地打工

我們在大學時代打過太多種工
其中可以分作需要智慧和不用的這兩種
今天要介紹的是屬與後者
大一那年夏天卡好,白毛和我去打了一個挑磚塊背水溝蓋的工作

每天一大早 我們到人力販子的辦公室
等待各地的工頭來挑人
我們就像酒店小姐一樣排排站好
等待恩客的欽點
那一剎那就所謂的階級制度人情冷暖
完全可以感受到酒店小姐的辛酸
最起碼可以感受到比較醜的酒店小姐的辛酸
這裡當然不是選帥的 他們要的是體格
高大威猛的白毛常常被優先選走
卡好偏矮 但是肥又吃檳榔一副很有爆發力的樣子
而我的體格就兩個字"瘦小"所以常常是在很後面才被選到

接著載貨的小卡車把一群無知的年輕人送往各個工地
現在的新莊運動公園有幾個水溝蓋就是我裝上去的
當然我恨那個公園
這個工作我大概撐了一周我就受不了了
一直到那時候才明白 原來我吃不了苦
但在那個年紀的年輕人面子和馬子是一樣重要的
尤其是在老爸面前
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讓老爸知道自己的兒子將來可能沒出息
我死命硬撐
感謝老天爺
一週後我的十根手指甲翻了四根
再來就是安排讓我爸看到的工作了
老爸看到後他說:這種工作 不要做了
我說:可是 ........也好

白毛大概比我多撐了一個月
只有卡好 他愛上了這個工作
陸陸續續做了將近一年 決不休息 一直到那件事情發生
卡好和下階層的工人們 總是有一股相同的頻率
他們一起抽煙 吃檳榔 喝保利達B
完全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大學生
有時候卡好三不五時還會和我分享一些來自低階層的人生哲學
"你知道為什麼卡車司機總是脾氣不好,他們也不願意,因為那麼大台的車子一天到晚要進小巷子,脾氣怎麼可能好的起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過馬路時遇到卡車要小心一點

關於那件事
那是一個艷陽天的下午
卡好和一個很奇怪的工人奉命拆除一座老舊水塔
"那工人怎麼怪法?"
卡好說:"一般工人沒有這麼沒腦"
當時卡好正在用電鑽拆除水塔的其中一面牆
怪怪的工人說:不用這麼麻煩拉
完全不聽卡好的勸阻跳上水塔
用力得跳 用力得蹦
卡好當下心理頭毛毛的
10秒後! "碰!!"水塔倒了
倒在卡好的身上了
大家趕緊救卡好出來
送他去醫院"沒事"只是尾椎很痛
醫院的急診室斷定卡好是尾椎骨折
只要動點小手術
卡好趴在冷冰冰的手術台
護士推了手術要用的器材進來
"一隻手套,一罐凡士林"
卡好問醫生:你確定是這樣進行手術的嗎?
男醫生說:趴好一下子就結束了
接著男醫生戴上手套塗滿凡士林
以食指塞進那個洞"Yes,Ass Hole!"
用力把那節骨頭扳正
.......慘絕人寰.........
一個手術三個地方痛
尾椎 屁眼 和心痛
那一年卡好還是處男

Tuesday, March 27, 2007

成名

高中時代我們那一掛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白毛打架打出名聲
我以和老師吵架污辱師長見長
罷子剃了一個亞瑟士的髮型後只有教官敢惹他
小表他爸是醫生,全校的壞份子要翹課都要靠小表幹他爸的醫生證明,另外他還發明高科技的作弊手法,"隱形薄膜小抄"有一陣子風靡全校,月考一來他會有接不完的訂單。
卡好持續在升學高中,貴族學校裡抽煙,喝酒,吃檳榔,瘋狂飆車,一堆變態想法,在我們那個高中他是大家都知道的"七班的卡好!肥卡好!”
但我們其中又以老黑成名的最早
(其實當年我們不叫他老黑,他哥,唸我們很尊敬的強恕中學,紅頭髮騎野狼,很會打架,人稱 "大ㄌㄢ",所以當時我們管老黑叫"二ㄌㄢ",老黑他弟則是"小ㄌㄢ",他爸,紀伯伯是"老ㄌㄢ")
"二ㄌㄢ"在高一就被記過了!
理由是攜帶A片
帶A片沒什麼好屌的
只不過那個年代的A片
就像是早期的手機黑金剛
超大片的錄影帶
帶個一兩片就會塞滿整個書包
(現在的小孩比我們幸福太多了)
"二ㄌㄢ"天性慾望強烈
不知道是不是吹噓
他和我們說他早晚都要來一次
(當然是自己和他自己來)
我們其實都很相信他
因為他一天可以睡掉六堂課
身為班長的他
有時後還會睡到忘了起來叫"起立,敬禮,謝謝老師"

話說"二ㄌㄢ"那天帶了一大袋的巨型A片在走廊上和四班的那個我忘記名子的人交易
這時教官好死不死經過....一陣手忙腳亂把巨型A片灑落一地
走廊上的所有男生驚呼
女生走避
教室內的大家衝到走廊上,哇哈哈大笑,高興得蹦蹦跳跳!

第二天公佈欄出現"二ㄌㄢ"被記了一之小過
罪名是"攜帶危禁品"
我們忙著和所有路過的同學說
"這是我們朋友,他帶的是A片!"

那一天起"二ㄌㄢ"成名了

Monday, March 26, 2007

研究所 之 進入

輪到我了!
在四月的熱天裡穿上我最厲害的那套西裝,不幸的是它是屬於冬天的;
第一個面試我的教授是10年前敎我離散數學的老師,基於我的出席率根本就很低的原因,他沒有道理記得我是誰;
他對於我在Java程式語言經驗很感興趣,問了一些程式語言的比較問題,落入我的專長,我馬上來了一段:程式語言之天下局勢、風起雲湧、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再搭配一點有點過火的手勢,教授傻了表情,半醉半醒...........中招!......
他問我什麼大學畢業的 ,我說:"老師!我大學是這裡畢業的,還上過您的課!",
第一主考面試教授說:"你怎麼不早說!好!好!你過關了到下一個去...."

7年前,1997,大學畢業後,
有一半的同學去唸了國內的研究所,
另一半的一半唸了國外的研究所,
剩下的一半的一半就是我們,
不是像"唸書沒興趣"或是"要趕快去賺錢"等意志堅定的理由,
我很純粹就是因為沒想過未來所以我沒唸研究所。
幾年後,社會期待逼的我去考了研究所,通過了1)厚度. 2)彩色列印和裝訂. 3)謙虛的自我吹噓.等所組成的書面資料,也通過了筆試,現在我正在面試。

第二位教授9年前敎過我東西,是什麼我忘了,問了一些軟體架構的問題,
中招,落入我的專長,我給他來了一段物件導向之靈魂出竅以及三層式架構對世界更美好的理論,
教授如痴如醉得問我什麼學校畢業 ,我說:"老師!我大學是這裡畢業的,還上過您的課!",
第二主考面試教授說:"怎麼不早一點說呢?快到下一個去!"

第三位教授9年前敎過我資料庫,是我很欣賞的老師,因為他翹課翹得比學生還兇,
他問我第一個問題:"玩過什麼資料庫?"
我回答我聽過的任何一個熟悉或不熟悉的資料庫"Oracle,MySql,MS SQL Server,DB2,Informix"
教授接著問"Informix最近被買走知道是哪間公司嗎?"
這是業界的大新聞,膝蓋都知道的知識!但是為了讓老師臭屁一下,我調整一下我的回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IBM,說錯還請老師指點一下"
教授一種對於賣弄知識可以很高興的職業,他驕傲得說:"沒錯!就是IBM"
有鑒於前兩位教授都要我早一點說我是這裡畢業,"我愛母校,母校也愛我",我信以為真,我硬生生的在這個不恰當的時機插上一句"老師!我是這裡畢業的,還上過您的課"
第三主考面試教授臉色大變:"你這是在關說嗎?我告訴你我不吃這套"
................................
哇哈哈!明知道只要不罵老師髒話就可以通過的面試還可以讓我搞成這樣
還好 危機處裡 ,我的專長
我結結巴巴得說:"老師,我只是想和您說資料庫您是我的啟蒙老師,很高興再次見到您,請您公平的給分,不要考慮我是這裡畢業"

教授一種對人類恭維無法自己的職業

幾個月後 我展開研究所生涯 面試成績 是95分

Thursday, March 22, 2007

摩托車

在我們那個台北市的高中年代,有一台摩托車是和你的社會地位有絕對的關係,但是我們倒不會像社會人士那樣,愛慕虛榮,誰開了賓士或是BMW就特別了不起,那個年代只要有一台摩托車騎,在我們那個圈子就算是一號人物了,當然啦 ! 小P那台人盡可夫的"追風"除外,小P那台打國際檔的追風,只要你有任何鑰匙就可以發動,我們甚至用信箱鑰匙把他騎走過,唸過那個年代我們那個高中的人都曉得這件事,小P一天到晚在校外附近罵"幹!誰又騎走我的車".

卡好,自幼就對有輪子可駕駛的東西很感興趣,國小的時候飆打擋腳踏車,國中偷飆別人的機車,有時候還偷開他爸的汽車去買鹹酥雞。

那一年我們高二,白毛他媽每天從郊外的別墅區載他上學覺得太麻煩,決定給自己的兒子買一台摩托車,白毛當時還沒騎過一次摩托車,既然要買車總是要把他騎回家,於是白毛找了駕駛工具的專家"卡好"一起去買車。

當時關於新車,我們有此一說:一定要訓車,也就是新車一買回來,不可以一下子騎太快,不然對車子的健康不好,一開始騎30,到了里程多少的時候可以騎60,又過了一陣子後才可以騎80。

卡好上了新車,白毛坐在後座學騎車,那量豪邁125在被買到後的30分鐘在民權大橋上測試極速,是90;卡好在前座血脈噴張,白毛在後座手舞足蹈,尖叫"超爽",完全不知道前面這個胖子正在折磨自己的新車,騎了一段之後,換白毛坐前座,卡好坐後座,白毛憑藉著 1) 小時候騎腳踏車的經驗 2) 剛才看卡好騎了20分鐘車子的心得 3) 一身是膽 ,等三項要素就上了車,一上了車就把油門催到底,白毛在前座血脈噴張,卡好在後座手舞足蹈,尖叫"超爽",那一分鐘起白毛學會騎車了!也只會這樣騎車了;卡好依舊在後座興奮地搖動肥肥的身體,下體並磨蹭到白毛,白毛在時速80完全不看後面有沒有車的情況下緊急剎車,回頭和卡好說:"你在幹我,我就把你的腸子打到流出來",那一分鐘起白毛學會剎車了。

之後老黑也買了車,我也買了車,老黑就是以固定幾天就要摔傷一次來學會騎車,我則是龜毛到極點只騎時速30,幾乎沒摔過車得安全度過那段危險的歲月,當時我想"洗車"和"騎快車"是何等愚蠢的行為,有一次我有感而發的問白毛你為什麼要騎這麼快,他回答我"他不喜歡看到前面有車"。

Wednesday, March 14, 2007

老頭遇到女人

幾個小時前 有個思緒的空檔
還在想要不要和這個在MSN上跳出來的女人說說話
我們有幾個月沒連絡了

幾個小時後 加了些班
一下樓
她和新男友 在無法閃避的視覺直線上 走向我
熱情得打招呼 她高興得一直問我近況
我則是在她男友彷彿應該有的嚴厲監督下
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我這下才明白 原來我以前或是現在想和這女人說的話
都是些 輕浮的 不適合被聽到的 低級話
"怎會這樣?年紀一大把了 還會變漂亮!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我沒說出口

說了再見後 我自己沒來由得"哇哈哈"大笑了一場

Tuesday, March 13, 2007

人生的目的

前幾天有個悲傷的朋友 問我 人生的目的 是什麼?

我卡住了什麼時候都可以鬼扯一大段的我 卡住了

如果我的回答 和所有勵志書回答的是一樣

那不如不回答

如果 回答起來太嚴肅 嚴肅到說出口就降低了生活素質

那不如不回答

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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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目的是 和你們這些重要人物一起生活

會和我接近的人 有許多是瘋子

如果你不是瘋子 相信我

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他們說的比較準

我的看法 瘋子幾乎等於慾望

我們曾經對我們這些排山倒海而來的慾望

1 感到不道德

因為和所有宗教家講的東西相反

倒是和利用宗教斂財斂色的騙徒接近一點

2感到 不安心中總是藏著巨大的秘密

因為很擔心 自己喝醉酒時 什麼對任何人的幻象都會說出口

三十幾歲了 還幼稚的很

怎麼可以展現出來


我的人生目的 就是和一群瘋子混在一起
感謝大家 因為你們 我覺得我很正常

下好離手

我在猶豫什麼?
機會不是很多嗎?
因為這個很重要
要在一起一輩子
下好離手
沒有什麼三心二意的事

我有沒有遇到喜歡的
當然有阿
那為什麼還單身

靠 因為她們也在猶豫 等著下好離手
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