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27, 2010

金邊蚧

在各個城市飛來飛去出差一直是狼狽的,我很懷疑喬治庫隆尼(George Clooney)在電影裡,穿著西裝在城市間飛來飛去的那份優雅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也開始穿上西裝搭飛機,只是搭上了牛仔褲、皮鞋,大概是二十年前的流行先驅。西裝外套穿在身上最大的意義是放在行李箱裡會皺掉,皮鞋穿上身是沒有空間再放其他的鞋子,總之喬治庫隆尼的這部型男飛行日記”(up in the air)給了我很大的啟發,人到中年一定要優雅,人模人樣

深圳寶安機場比我想像中的規模還要小得多,不過橫豎都比我出發的那個台北桃園中正機場好得多。中正機場有中正機場上不了台面上的困擾,不過寶安機場也有出了機場不知上哪去搭出租車的要命問題,出去進來轉了一圈我又回到機場。

一個約莫三十來歲,操著廣東腔的女子果然來找我攀談,所謂的果然是來自於政府沒想到所以沒規劃好的地方,都可以讓人民延伸出一個行業。

女子:“先生,去哪?”
我:“南山區”
女子:六十,在外頭搭出租車都得要一百
我:給不給發票?今天的發票
女子:“有的,先生”
我:“那五十走不走?”不殺點價總會良心不安。
女子:就五十,先生你跟著我走,不要和我說話,這邊很嚴的,會給抓的
大陸的黑車行業,就是幾個人弄幾台車一個拉客幾個人開車,在大城市裡穿梭,在機場、車站等候,給找不到計程車的旅客驚喜及一個訓練討價還價能力的機會,說得不好會比合法的出租車還貴。

廣東腔女子領著我到了機場外頭,一個三十好幾的男子,穿著西裝外套、休閒褲和皮鞋看起來不怎麼優雅的中年男子接著帶我走。
先生,你台灣的?
是阿,你廣東的?
是,我幫你拉行李
沒事,沒事,我自己來,謝謝你,要是他拉著我的行李用力的往前跑,兩個穿西裝的中年男子追了起來成何體統?
你們台灣人特別的有禮貌,我們有幾個長期配合的台灣客人也都很有禮貌
我們台灣男人一肚子壞水,到了大陸都在上酒家夜總會,不過自我民族認同感還是翹了起來,我說:哪裡、哪裡!我們台灣沒禮貌的都出不了海關阿
廣東腔中年男子打起了電話,省略了我的笑話,最近我的笑話常有人聽不明白,他要了台車要對方趕快過來。

車子來的之前幾分鐘,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每聊三句我就忘了第一句,大概是這種品質的聊天。幾分鐘後來了台銀色我認不出廠牌的車子。行李放進了後車廂,我坐進了前座,理由很簡單,西裝男幫我開了前座,坐進了前座如果還不想和司機聊天,天理不容。駕駛是個年輕人,還是操著廣東腔,每個人都操著廣東腔。
年輕人一面開著車子一面深刻而誠懇地和我聊天:你們有文化的真好,不像我們要拉車很辛苦的….”。我最痛恨陌生人的深刻而誠懇的聊天,表示我可能要用點腦汁在一些沒意義的事情上,社會生存問題、人生、事業、家庭、期許、無奈、遠見、短見,我回答著:是阿 就是這樣不會拉全沒進腦子,自動導航。

唉呀,先生不好意思、車子好像壞了,這句話進了我的腦子,而且還說了出來,
幹!
年輕人說不好意思,我虛偽得說沒事、沒事,人生應該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
年輕人打了個電話要了另一台車,我們就在路邊等著,年輕人站上了車道,很有責任心地望向另一台車可能開來的遠方。

左後方突然挨近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果然的廣東腔,討厭地大聲說著電話:我剛從台灣回來阿,就去榮總開了個會,現在回到了深圳,一會就回南山!,老頭停下了手機,問我這裡可以不可以停車,該死的老頭連黃線可以不可停車都看不懂,我看起來不像剛下飛機?我指了指前面的年輕人,我給了他一個微笑,以為這樣就很優雅:你問他吧!我不懂
年輕人說停一下是可以的。
老頭show出他的勞力士,問我幾點了?
不知道我的手錶準不準?
有這麼必要得去弩力尋找人生需要的擔心的事?台灣和深圳什麼時候有時差了?
我給了他看了我的錶五點許吧!,我不在乎我的錶精不精準。
老頭:你這什麼錶?
我:這是勞力士的副牌,Citizen”,我的中年危機之一,笑話常常沒人懂,他可能真的認為是副牌。
老頭:你哪裡人?
我:台灣
老頭驚訝地:這麼巧!幸會!幸會!我也剛從台灣回來!你們那邊地靈人傑好地方阿!我姓馬!怎麼稱呼?
社會期待、禮儀、社交等一切亂七八糟的東西、虛偽的人類,我,明明就聽到他剛從台灣回來,去了榮總開會,我驚訝地:真巧,你去了台灣哪阿?敝姓黃,您好您好,喜歡台灣嗎?我真應該回他講手機不要講得太大聲。
馬先生:喜歡阿,你們那邊地靈人傑好地方阿,我是去榮總了,是這樣子的,我本身是南山醫院的中醫師,我受這個榮總醫院的邀請,去和他們作學術交流
恭維、客套、您偉大等一系列七七八八的東西(最近剛和廈門人學的,他們把亂七八糟講成七七八八,我好喜歡),我:原來是馬醫生,去台灣指導我們阿,您真該去教教他們,我們台灣醫生常常開刀,把繃帶留在病患的肚子裡,成天想著漂亮的女護士,其實也不能怪醫生,我們寫軟體的也是常常留bug給客戶,成天想著漂亮的女護士。
馬醫師:我是中醫不開刀的
有一天全世界都沒有人聽得懂我的笑話,我就去死。
馬醫師:黃先生,您在哪高就阿?
我:我作軟件的,我的中年危機之二,成天討論著、思考著我的工作常常讓我想要吐,我切開話題,榮總!我可熟了,我有僵直性脊椎炎,榮總我每個月都得去一次
馬醫師:你常去榮總?你是台灣哪裡人?
馬醫師聽兩句話掉一句話,不知道是不是老人症頭?要是有個人和我聊天,聊我的專業,說他的電腦有問題,我在想我應該會本能性地不知道也裝知道的給他一點建議吧,我多半會這樣講:重灌,重灌一切都乾淨了沒問題了。基本上我的年輕歲月都在幫人重灌電腦中度過。
我:台北人阿,馬醫師,你喜歡台灣嗎?,話題又從回了起點,等一下就地靈人傑了,我的中年危機之三,對周遭這些瑣碎的話題完全無法專心。

年輕人跑向我,先生,不好意思,我朋友的車在前面給撞了來不了了,您搭出租車吧!,真的不好意思
我,幹,沒說出來,作人的道理七七八八的,好吧,沒事,我自己搭出租車,行了
年輕人:哪先生,您可以給我15塊錢嗎?
我,幹,什麼世道?,你他媽的是故意把車壞在這裡的吧?這樣賺錢比較有效率還是比較省油?,我拿出皮夾來給他,他馬的一定要打折過後的10塊錢。

馬醫師:黃先生,要不你坐我的車吧?我的司機立馬就到了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和陌生人聊天,和陌生的老先生聊天不是美好的事物,浪費。
我:不好意思,我自己打車行了
馬醫師:我們這麼有緣份,大家可以交個朋友,我好多台灣朋友的,也常去我那裡泡茶阿,我就載你一程吧,反正我也要回南山阿
盛情難卻得一塌糊塗,我:好吧!好吧!馬醫師,那就真謝謝您了,男人在我這個年紀都虛偽的不得了,這樣吧,下回您再到台灣,給我打電話,請您吃飯,也載個您幾回

車開來了,一台不怎麼樣也不怎麼乾淨的白色轎車停在了我們面前,馬醫師一身風骨,不太注重這些世俗的眼光,身為一個醫師開這麼爛的車,我給他尊敬了幾秒。
瘦高的司機把我的行李放進了後車廂,馬醫師上前坐進了汽車的左後方,把整台車最尊貴的右後方留給了我,(十幾年前我當兵的時候是將軍的駕駛,車子上的五個位置都有尊貴不同的排序,我因此人生多了條辱文繁節)我亂不好意思的。

司機在左前方,馬醫師在左後方與右後方的我,展開陌生人聊天,round 2。這次他聊的是政治話題,我寧願回到那個喜不喜歡台灣的話題,中年過後對不喜歡的事特別的能夠理解和接受。
馬醫師:其實台灣人是很可憐的,先給荷蘭人統治,又給日本人管了好多年,好不容易打跑了日本人,最後又給國民黨佔領,最後終於給台灣人自己管,來個李登輝結果一邊一國,又來個陳水扁還貪污
馬醫師好有學問一口氣講了幾百年,不過看台灣問題太過片面,我認真地好好和他過兩招,是阿!要是這個國民黨,當年不搞特權不腐敗也不會一路打輸共產黨跑到台灣,到了台灣又弄了個228,不知道打死多少人阿,那時候台灣人民期待一個偉大的中央政府,他們卻以高姿態來統治台灣,前幾年台灣綠營只要選舉就講228,我這個時候用正好。
馬醫師:”這個228,其實當初都是這個彈一下令殺的人,一開始是誤會後來越鬧越大,瞞了蔣介石阿,
:” 彈一?喔,陳儀阿
馬醫師,知古溯今,不得了阿,恭維時間到,我:馬醫師,您讀很多書耶,太太太厲害了
馬醫師,社會歷練比我多多了,對談得體,那裡那裡,我們都是讀書人嘛,就喜歡作點研究看點書

司機回頭過來:馬教授,我可以不可以順道去保安那邊拿個文件阿,好不容易過來一趟
馬醫師:黃先生,你趕不趕阿?
客隨主便,真隨便的我:沒事,沒事
馬醫師:那就過去一下,你抓緊時間阿

車子開到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司機下了車急急忙忙地去取了東西。馬醫師和我正在進行round 2的尾聲。
馬醫師:“兩岸哪有什麼統一不統一的問題,共產黨就是不敢,要不我們叫這三個黨共產黨、國民黨、民進黨來一起選舉看看,共產黨一定輸的
這話題已經到了無法控制、天方夜譚、隨便亂講的地步。
我:是阿,真是好見地,這樣一定是國民黨當選,回來統治大陸,而且要選在228那天上任宣誓

我的右邊窗外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走過,手裡把玩著一條條裝在透明塑膠袋看起還有點像樹根的黃黃東西,馬醫師突然趴向我這邊的窗戶,隨著該名男子走開又坐了回去那個比我低一階的左後方。

馬醫師:剛才那那個先生拿的,好像是金邊蚧阿,黃先生你有所不知阿,那是個中國內陸很珍貴的藥材
好眼力,在傍晚昏暗的燈光下,兩米的距離,我看起來就是兩條黃黃的東西。
馬醫師:這個金邊蚧,尾巴在半夜的時候會發亮,對治療糖尿病有神奇的功效,一般輕度的吃五對,中度的吃十二對,但是再嚴重的就來不及了,沒效了,我找這個藥材已經找了好多年了,好多病人等著用,最近這一兩年我都沒看到這個藥材,一對一千五百塊,但是有錢也買不到
我認為這時候我們的無聊話題已經進入了round 3,我:”B界?哪三個字,這麼厲害是動物?還是植物?我本來想搬出老笑話問雞B界會不會唱歌,忍了下來。
馬醫師:”金子的金,邊防的邊,蔣介石的介加個虫,很珍貴的,這次去台灣,他們也託我幫他們收集大陸珍貴藥材,有OOXX還有這個金邊蚧阿
我正想發揮我的超能力(前陣子看本書說每個人都有超能力,我的超能力就是切開話題),結束這個話題,那個中年男子又經過了該死我的右邊窗戶。馬醫師再次以超過他這年紀的速度趴向我這邊的窗戶,搖下電動車窗,馬醫師: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剛才看到您手上拿的那東西是不是金邊蚧阿?
車窗男:”是阿!你知道這個東西?廣東腔到一個不行。
馬醫師:要不這樣,你進來車子坐一下,我們聊一下,你不趕時間吧!
車窗男:”好吧,沒事,沒事,坐進了車子的右前方,比馬醫師那個位置還低一階的位置。深圳的人都這麼好交朋友?都比我們懂得做人處事的道理,二話不說就可以隨隨便便跳上陌生人的車子,展開一場有可能很無聊的聊天。
馬醫師:我姓馬,這位是黃先生,先生怎麼稱呼?,我開始感覺這場聊天將會無聊到很可怕,還好我不是主角。
車窗男:我姓吳!你們好,你們好
馬醫師:是這樣子的,我是我們這個南山醫院的院長,我們正在收集中國的珍貴藥材,您手上的金邊蚧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吳先生遞給了馬醫師哪包黃黃的東西,我看起來就是兩隻蜥蜴乾,馬醫師口中唸唸有詞,說這是真的,馬醫師:吳先生,你這幾對金邊蚧,有急用嗎?要不這樣你讓給我,我好幾個病人等著用這個
吳先生:不成,不成阿,我老媽媽有那個糖尿病,上次用了這個好了很多,我剛好遇到是買給她救命的,就在前頭那個麥當勞那裡買的,一個人那邊有一大袋,你趕快去,他還在那邊
馬醫師:在那邊?要不吳先生您帶我去吧!我也不認得那個人
吳先生:就在那邊那個麥當勞,你自己趕快去吧,很好認得,他就一個人拿了個大袋子的
馬醫師:要不,黃先生你幫我在這邊和吳先生聊天,我這就過去,要是我找不到再請吳先生帶我過去
馬醫師匆忙的離開,留下我和陌生人的陌生人聊天,Round N?
幾分鐘後吳先生知道我是台灣人作軟件的來出差的,我知道吳先生是香港人作皮包的來買布料來買貨的,吳先生正在展示給我看他的布料,大概就和金邊蚧一模一樣無聊。
幾分鐘後,馬醫師回來了,馬醫師:我買了十六對,有幾對用了人民幣一千,有幾對用了台幣五千,錢不夠還有幾對我用了美金一百六買一對,這個賣蜥蜴乾的對匯率真有概念。
馬醫師:這個我們醫院正在收阿,一對一千五,還送一張醫療卷
一副很有生意頭腦、商機嗅覺的吳先生:馬醫師,你們醫院晚上可不可以馬上收,我這邊有錢阿,我來買貨等一下要給人家的,要是你可以馬上給我,我這邊五萬馬上就去買
馬醫師:馬上收阿,一對一千五,謝謝你阿吳先生
吳先生幾分鐘後帶了五十對珍貴的金邊蚧回來。這時候一共有七十一對金邊蚧在這台車上馬醫師高興的很,轉向我問問要不要也幫忙一下,買個幾對。

我的人生,因為我的漫不經心,經常性的陷入危險的狀態,所以我很習慣。

我努力的切開話題:我剛好沒帶錢阿,馬醫師深圳這邊哪裡好玩?
馬醫師努力的切回話題:深圳很多地方好玩阿,要不黃先生你有卡吧,可以領錢
我切開話題:我都是國際卡領不出來阿,吳先生,香港有哪裡好玩?
吳先生直轉急下:這個很快就可以賺的,黃先生你幫幫他吧
我表明立場:我不喜歡賺錢阿
馬醫師:你就當幫幫我,很多人急著用著個藥材,救命的
我勸他們三思:”我這個從小練跆拳道,身體好的很不會得糖尿病,不過我也覺得這是好東西,要救人命的,但是作不成好事,真對不住阿馬醫師,要不,我朋友急著找我,就是和我一起從小練跆拳道的朋友,我先搭計程車離開好了,馬醫師後面的行李麻煩一下
馬醫師:”……..”

我穿著西裝皮鞋,拿起行李飛奔了起來,很像是練過跆拳道的,但跑得有點快,不像是有練過跆拳道的,找了第二輛計程車上去,很怕第一輛也是他們同夥。

Thursday, October 14, 2010

摩的

兩個小時的巴士後我們從廣東到了惠州,
惠州其實是個還算先進的城市。

我感覺我們的客戶幾乎佔了半個城市,
而他們佔的那一半只有他們的廠房和辦公室,
簡報出來後完全看不到計程車,
只有幾台"摩的"在我們面前,
所謂的"摩的"就是以打檔的摩托車當計程車,
掛黑排接生意。

我們這樣苦幹實幹的三個中年男子,
什麼樣困難的環境都可以接受,
坐坐摩托車,小事,
摩托車是我們家鄉台灣的特產。

我們很輕快地展現台灣人上摩托車的技巧,
並且專業地坐在後座,
就像蒙古人騎馬如吃飯一樣簡單,
載我的師傅是個年輕人,
米彩裝,
他向伙伴要了頂安全帽,
本來以為是要給我戴,
我正想帥氣的說不用了,
他給自己戴上問都沒問我,
接著他戴上一副防風眼鏡。

我馬上就明白了看起來什麼事都從簡的師傅,
為什麼需要防風眼鏡,
因為在九十公里的時速下騎車,
就像是有一台吹風機在眼睛五公分前吹你。

我們在惠州的大馬路上直飆90公里時速,
忽略一且紅紅綠綠的燈號,
基本上不能怪他,連我都來不及看到紅綠燈,

九十公里的時速下的老舊打檔摩托車,聽起來像是什麼樣?
一群金屬疲勞的集體狂吼,
不管我說什麼他都聽不到,

所以我狂吼:我不趕阿,他狂吼:沒事,很快就到了。

幾分鐘後他撇向逆向車道,時速九十公里,原來他要左轉,
左轉後前面塞車,他騎上人行道,終於慢下來了時速七十,
像拍電影一樣路人跳向兩方,以為我們剛搶了銀行,
下了人行道他又逆向九十公里,我想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原來順向的右邊路上,有突起的緩速裝置,為了我們的生命安全幫我們在下坡時減減速度。

我還在想我倒底是要用我家有妻小還是他家有妻小來勸他騎慢點,
我們就到了,二十五分鐘的路程他騎了十五分鐘,因為我的同事十幾分鐘後才到
,我從珍惜生命的念頭回過神想給他照張像,他已經以九十公里的時速離開。

Tuesday, July 06, 2010

台北星期天

母親節的下午我們沿著中山北路走了幾公里,到了光點進去看了場電影,
"台北星期天",講的是兩個菲律賓人在台灣工作的故事,看得我很有感覺,很想站起來鼓掌,不過這時候導演進來說話了,說完了開放給大家發問,兩分鐘過去,一片尷尬沒人舉手,導演以外國人的身份幫我們關懷在我們這邊工作的外國朋友,我們竟然沒人給予熱情的回應,所以我熱情地發了一個問題,我認為還要展示台灣人的厲害要問得有水準,結果問了個問題所有人都聽不懂導演也聽不太懂,"最後一幕的海邊作為ending用意還在?為什麼是在那個海邊?你把台北拍得那麼漂亮市政府有贊助嗎?"我的爛問題後大家卯起來發問包括"我認識的菲律賓人沒那麼笨,不會想去這樣搬沙發"(幹,這是喜劇)...

這是個好電影,娛樂性和意義性兼具,並且可以看看外國人眼中的台北,台北電影節現在還有演,大家花花錢支持一下!我和導演合照了萬一以後他變成李安....

最爛的兩個班級

在我們那個年代的延平中學最爛的兩個班級就是五班和七班,
英明的學校為了獎勵好學生團隊榮譽給了好學生班級次序和整潔兩面紅旗,
其實英明的學校根本不在乎獎勵,他們是為了懲罰最爛的兩個班級,次序最爛及整潔最爛,給這些壞學生班級黑旗。
你說我們怎麼可能在乎這麼幼稚的東西,所以我們七班的牆上掛滿了黑旗,好在還有一個班級也掛滿了黑旗就是五班,很明顯學校想把所有的壞份子都集中在一起,只是沒想到人數太多需要分到兩班,每週一的週會早上當五班得到次序最後一名黑旗一面時,我們七班就群體歡呼,很快的馬上我們一定會得到另一面黑旗,五班群體歡呼,我們樂此不疲了整個學年的每個早上。

七班就是我們卡好、白毛、罷子還有我以及呆過五班及七班的小表,而五班就是相片這群,將近二十年後當爸爸的當爸爸,當先生的當先生,當老闆的當老闆,看著大家在身體及心智上變形,我感到不可思議。

Sunday, May 30, 2010

要有興趣

人生有太多機會會想到我這樣活著倒底對不對,
沒多久就發現不對,
沒多久就發現還改進不了,
我估計富士康12個人跳下去就是是這樣來的,
老闆的價值觀不一定的要是所有人的價值觀,
人生應該還有其他除了金錢以外的價值觀,
所以活到三十幾還沒有自己的興趣是很可怕的,有生命危險。
我的興趣是寫作,這麼久沒寫不是一種慢性自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