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之支仔冰 (二) 全自動班表

24小時不停運轉的支仔冰工廠，
第一個月我負責上半場 白天那十二小時，
卡好下半場晚上那十二，
培老闆的計畫讓我們在第二個月互相換班。

我和卡好睡在他新店寶橋路上那座小橋旁的出租公寓裡，
三樓 剛好可以聽到橋面上，卡好最喜歡的引擎聲，他X的日夜都有。

卡好醒來換我睡， 我睡醒卡好躺下，
醒來的那個人騎車去上班，要下班的那個把車騎回來睡覺，
要睡的那個人有權利可以向騎車來的那個人訂餐，午餐、晚飯或是美而美...，有一次我不餓，"卡好幫我買點水果"，他買回一袋檳榔，很努力向我解釋這也是水果的一種，堅持我要最少要吃一粒。
這段期間我們共用一張床一台機車一間工廠 ，一個一模一樣的生活模式。

培老闆本來的計畫是讓我們在第二個月互相調換早晚班，
但，
卡好每天會拒接電話的多睡兩小時，我們的輪班一直在進行中，
今天8點明天10點後天12點，貪睡的生理時鐘很固定很堅持，
每六天可進行一次無痛完整調班計畫，
每個月可完成5次瘋狂日夜顛倒，
培老闆和嚴老頭對我們的工作模式 嘖嘖稱奇，
這問題可以拿來出小學生數學考試，
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子......問x月x日晚上8:00誰上班?
培老闆和嚴老頭從來就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