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之工地打工

我們在大學時代打過太多種工
其中可以分作需要智慧和不用的這兩種
今天要介紹的是屬與後者
大一那年夏天卡好,白毛和我去打了一個挑磚塊背水溝蓋的工作

每天一大早 我們到人力販子的辦公室
等待各地的工頭來挑人
我們就像酒店小姐一樣排排站好
等待恩客的欽點
那一剎那就所謂的階級制度人情冷暖
完全可以感受到酒店小姐的辛酸
最起碼可以感受到比較醜的酒店小姐的辛酸
這裡當然不是選帥的 他們要的是體格
高大威猛的白毛常常被優先選走
卡好偏矮 但是肥又吃檳榔一副很有爆發力的樣子
而我的體格就兩個字"瘦小"所以常常是在很後面才被選到

接著載貨的小卡車把一群無知的年輕人送往各個工地
現在的新莊運動公園有幾個水溝蓋就是我裝上去的
當然我恨那個公園
這個工作我大概撐了一周我就受不了了
一直到那時候才明白 原來我吃不了苦
但在那個年紀的年輕人面子和馬子是一樣重要的
尤其是在老爸面前
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讓老爸知道自己的兒子將來可能沒出息
我死命硬撐
感謝老天爺
一週後我的十根手指甲翻了四根
再來就是安排讓我爸看到的工作了
老爸看到後他說:這種工作 不要做了
我說:可是 ........也好

白毛大概比我多撐了一個月
只有卡好 他愛上了這個工作
陸陸續續做了將近一年 決不休息 一直到那件事情發生
卡好和下階層的工人們 總是有一股相同的頻率
他們一起抽煙 吃檳榔 喝保利達B
完全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大學生
有時候卡好三不五時還會和我分享一些來自低階層的人生哲學
"你知道為什麼卡車司機總是脾氣不好，他們也不願意，因為那麼大台的車子一天到晚要進小巷子，脾氣怎麼可能好的起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過馬路時遇到卡車要小心一點

關於那件事
那是一個艷陽天的下午
卡好和一個很奇怪的工人奉命拆除一座老舊水塔
"那工人怎麼怪法?"
卡好說:"一般工人沒有這麼沒腦"
當時卡好正在用電鑽拆除水塔的其中一面牆
怪怪的工人說:不用這麼麻煩拉
完全不聽卡好的勸阻跳上水塔
用力得跳 用力得蹦
卡好當下心理頭毛毛的
10秒後! "碰!!"水塔倒了
倒在卡好的身上了
大家趕緊救卡好出來
送他去醫院"沒事"只是尾椎很痛
醫院的急診室斷定卡好是尾椎骨折
只要動點小手術
卡好趴在冷冰冰的手術台
護士推了手術要用的器材進來
"一隻手套，一罐凡士林"
卡好問醫生:你確定是這樣進行手術的嗎?
男醫生說:趴好一下子就結束了
接著男醫生戴上手套塗滿凡士林
以食指塞進那個洞"Yes,Ass Hole!"
用力把那節骨頭扳正
.......慘絕人寰.........
一個手術三個地方痛
尾椎 屁眼 和心痛
那一年卡好還是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