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故事 (七)

人生
聯考後交的那張志願表，是真的你的志願表？最後選上那個系開始讀，是出自於你的個人興趣或意願？你知道香菸盒上面和你說你吸了香菸會死的有多慘，但是，媽的，自願卡上面、下面、後面都沒說，你會進入這個系所，人生最慘會到怎麼樣，進入醫學院:不小心可能會醫死人，良心一輩子內疚不安，賠錢賠到腿軟；進入建築系，將來可能會逼著官商勾結，蓋房子偷工減料，坐牢作一輩子；資訊系，老婆跑掉！

該死的，”抱怨”是媽的我們這個年紀的男子最擅長作的事，或是只會作的事！我應該開車去深山裡面過生活，反對人類為了成功不惜犧牲一切，遠離擺佈，反對命運強姦。

我沒有去任何的深山，連淺山都很少去，我買了房子，就像該死的問題家庭一樣，繼父每天晚上爬上了未成年女兒的床，我每個月按時繳交貸款，乖乖地躺上床，兩腳開開。


房子
每到週末，有空就去看看房子，是有未婚妻開始就有的習慣，要命的是我的前未婚妻是念建築系的，對建築是有研究的，也就是說她永遠隨時都知道每間房子的八個缺點以上，採光不足、動線有問題、挑高不夠、空間太小、裝潢不好、環境不好、沒有管理員…….，道理很簡單，因為我的預算只買得起有八個缺點以上的房子，我老想缺不缺點只是忍不忍耐的問題，心理素質好一點一下子就過去了，忍耐又不用錢，採光不佳，大不了在窗上貼上一個忍字，挑高不夠就貼在天花板上。房子就這樣看了好幾年都買不到，看到同一間房子都在賣第二次了，價錢比當初還要貴上幾百萬，你說”忍耐”值多少錢？幾百萬！

未婚妻會跑，但是你的房屋仲介”小劉”(註一)在成交前永遠都在，一開始看房子是為了結婚，兩個人去看，看到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去看房子，房屋仲介應該懂了吧！總不要我和一個不太熟的人去說明這一切如何如何這般這般。

我大概停了幾個月沒看房子，當然是要把未婚妻離開時候帶走屬於她的一半資產存回來，我又喝的多，但好險賺也得多，幾個月後小劉算准了我的恢復時間，帶我去看了間房子，我總共看了十五分鐘，成交了，我又不是建築系的。

註一:只要你想買房子這輩子會認識很多房屋仲介，我那裡都記的住，我都強迫叫他們小劉